開始學習花精時,書中提到花精會一層一層的把你的情緒剝開來,從淺層的開始處理,漸漸往最核心處走,這叫做剝洋蔥法。看到這樣的說法,我抱著嘻嘻哈哈的態度,沒仔細想過,剝洋蔥是會剝到淚流滿面的。
有一些事情就是發生了,好像為了讓我的情緒可以高潮起伏,以便練習使用花精那樣。
我的孩子與我,都在使用花精。我想,很可能是花精鬆懈了孩子的防備,也鬆懈了我的防備,使我勇於往孩子的內在探入,而最是不肯打開心說內在傷痛的女兒,竟然開口說了許多從小到大對我的埋怨。我們淚流滿面,她哭完,換我哭。
女兒哭,是因為覺得從小到大有許多不被了解的地方,有許多被傷害的地方。而我的哭泣,卻是感覺到深深的挫折,我以為我夠努力、夠全力以赴的幫助孩子了,卻沒想到孩子心裡還是有一些些的埋怨。
我有一種想把自己隔離開來的感覺,想逃離這個世界,以免自己再度受到傷害,避免面對自己的挫折與沮喪。我覺得我是如此失敗,如此無能,好像所有的努力都是沒有意義的,因為到頭來還是被埋怨。
我知道我自己總會往最悲觀的方向想去,總會弄得好像已經世界末日了,但是,我沒辦法走出來,就是會落在那個情緒中。
女兒向我解釋,她所提的這些埋怨,只是讓他印象最深刻的,並不是全部。也就是說,活了十幾年,有被媽媽傷害到的部分,也有被媽媽幫助到的部分,有悲傷難過的事情,也有快樂的事情。而今天提到的這些埋怨,只是被傷害的那一個部分,目前想的起來的事情。也就是說,被傷害的部分,若用百分比來表示的話,可能只有10%,因此,並不是完全失敗的,失敗的部分只是她目前人生中的一小部份而已。女兒說,我不可以放大那個失敗,女兒認為我太誇張。
我知道女兒說的是實情,是真實的,我確實太誇張了,理智上是知道的,可是,那個被埋怨的痛,還是在心裡發酵,就是無法走出那個氛圍,我被低落的情緒包圍,感覺全身沒有力氣,什麼都不想做,想找個地方隱居起來,連活著都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女兒說,至少她可以說出來,這就算很不錯了。她的意思是說,她的同學或朋友們根本不可能跟父母講這些最內在的感受,很可能一講出來就要挨揍了,但是,她可以說,她知道說了不會挨揍,這樣說來,我們的關係不就是算很好嗎?所以,哪有失敗?
我知道,女兒說的是對的,可是,我逃不開那個批判責備自己的我。我多希望我能做的更好一點,給女兒兒子一個百分之百美好的成長歲月,沒有任何埋怨。只是這樣的完美,應該算是我的苛求吧?我總希望自己做到完美,我無法忍受有人責備我,一有責備就很想一頭撞死。即使是女兒或兒子的埋怨,也會讓我看成是對我做不好的責備。
即使在這樣的情緒低落中,我竟然還是努力在做花精的功課,不斷在想,我這樣的劇烈情緒,到底該用什麼花精呢?但是,我發現我太混亂,根本不知道該選什麼花精來使用。我這才覺得,真的,每個人都需要一位花精諮詢師,以便提供使用花精的建議,因為要自己在混亂中選擇花精,實在太困難了。
我暫時先用印象中很有「自怨自艾」特徵的柳樹花精來用,但是,我總覺得那不是我需要的。如果,這裡有人看到這篇文章,而且你真的了解花精,願意給我建議,請你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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