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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 Enough – Sheryl Crow

God, I feel like hell tonight.
Tear of rage I cannot fight.
I’d be the last to help you understand.
Are you strong enough to be my man?

Nothing’s true and nothing’s right.
So let me be alone tonight.
You can’t change the way I am.
Are you strong enough to be my man?

Lie to me.
I promise I’ll believe.
Lie to me, but please don’t leave.

I have a face I cannot show.
I make the rules up as I go.
It’s try and love me if you can
Are you man enough to be my man?

When I’ve shown you that I just don’t care,
When I’m throwing punches in the air,
When I’m broken down and cannot stand,
Will you be strong enough to be my man?

Lie to me.
I promise I’ll believe.
Lie to me, but please don’t leave.

* * * * * * * * * *
這首歌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上的一首歌。
Sheryl Crow的歌曲,在那個時候,在那個多年以前的那個時候,我很喜歡。那時候,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直喜歡耽溺在他的歌曲中,只知道喜歡一直放著他的歌。

剛才看完「咖啡王子一號店」的最後一集,明知道韓劇喜歡來那一套,把美麗愛情的鴉片不斷往人面前堆,看戲的人明知道是鴨片也還是吞進去了,享受著暫時的騰雲駕霧。戲裡不斷渲染著戀愛的快樂,看著看著也不禁嘴角上揚起來,相愛的感覺真的很棒。

於是,關掉連續劇後,又把已經戒了很久的「I was born to love you」拿出來聽了幾遍。很奇特的是,這一次聽的感覺不同了,我站的位置不一樣了,不再是躲在高塔等白馬王子的公主,而是可以自由奔跑,感到生命真美好,想找個人分享,讓對方感受到我的快樂。

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我的生命清清楚楚的在蛻變,我幾乎可以聽到脫皮的「喳啦喳啦」聲。

然後,我打開Sheryl Crow的檔案夾,放起這首多年前每次聽,都會整個心往下一直沉一直沉,想大哭與大吼的這首歌「Strong Enough」。

旋律響起,我以為我會再度耽溺於沉落的情緒。
然而,在「I was born to love you」聲嘶力竭的宣告之後,再來聽「Strong Enough」,情緒上竟然很難進入。

因為,Are you strong enough to be my man?這句話,我根本一點都不想問了。這句話不是我需要問的問題,那是我無法控制、無法確認的問題,只有那個「man」自己可以回答自己,回答給我也是無意義的。我比較想問的是,問我自己: Am I strong enough to be someone’s lady? 因為我越來越了解到一件事情,與我有關的每一件事情,都應該回歸到我自己身上來問我自己。如果我自己沒有準備好,再完美、再適合我的人,也都會被我浪費掉。

於是,「Are you strong enough to be my man?」在歌詞裡不斷重複的時候,讓我有點反感,有點無法聽下去。

但是,繼續忍耐著聽下去,我漸漸了解多年前的我,怎麼會那麼愛這首歌了。
因為這首歌描寫的幾乎就是多年前的我的心情。

為什麼要不斷的問「Are you strong enough to be my man?」這句話呢?那是因為身邊的男人,讓人覺得不夠強,不夠男人。因為不滿,才會不斷冒出這句問號。可是,多年前的我假裝不知道,假裝沒這回事,假裝只要解決了所有的吵架事件就沒事了。

不斷的問,不斷的問,明明充滿了不滿,卻又不敢聽真話。
這首歌,其實充滿了矛盾,那時候的我,就是一個矛盾體。
有很多掙扎,想要從困境中掙扎著出來,可是,全身卻像被蜘蛛網纏住一樣,不管怎麼掙扎,線就是越纏越亂。

多年後的今天,線一絲一縷漸漸理清了之後,這首歌就沒那麼愛了。

現在覺得「I was born to love you」比較暢快淋漓,生命中不管發生了痛苦或快樂,那都是從自己,從「我」發出去的,「愛」是「我」發出去的,「不滿」也是「我」發出去的。不是別人可愛,我才「愛」,也不是別人很差勁,我才「不滿」。當我回歸到我自己,回歸到中心的時候,愛是我,不滿也是我,都不是別人,不是別人。

我是一個「給」出去的個體,是一個活著而且會動的人,我不是一顆石頭,我不需要坐在青埂峰下幾世幾劫去等待偶然的機運成形。我可以選擇,可以往前走,可以往後走,我是自由的。可以選擇繼續痛苦,可以選擇走出痛苦,

我是自由的,這實在太好了。
再也不用自怨自艾的問對方:Are you strong enough to be my man?
說真的,對方真的可以回我一句:關你屁事。
沒錯,不喜歡,我可以離開。
但是,沒必要強迫對方一定要strong enough。
那真的不關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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