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婆的鍋子

夢裡，我似乎在一間古代教堂裡面，觀光人潮不斷。

許多人擠在一個鐵籠前方，鐵籠的左邊是好幾座聖人雕像，大家手上拿著一小盒像是乳霜似的東西，用手指沾一些，朝著雕像的臉上抹去，據說這是給聖人抹油。我也擠在其中，也忙著想要給聖人抹油。

右方的鐵籠裡，會有教堂裡的修女還是修士，進到鐵籠裡，不知道為什麼，會拿起各式盤子裡的香料，往自己身上灑，經過的人可以伸手去打他還是摸他，我不清楚，但這似乎是某種「受苦的修行」。

在離開這條抹油的長廊後，我走入一條長長的通道，是開放式的，我可以看到外面的樹、泥土、天空，通道兩側是及腰的圍牆，圍牆外還可以看到一座座墳墓。走這條通道上，我感覺很熟悉，好像我曾經在這裡很久很久，曾經無數次走在這座通上一樣，那個熟悉感使我很想哭。

天空是灰灰暗暗的，像是電影裡的中世紀修道院的景象。

通道的盡頭，會來到一個廣場，所有的觀光客都在這裡休息。

我似乎是跟著一整個旅行團來到這裡，夥伴們坐在台階上說話，閒話著現場其他團的人以及他們的導遊帶的好不好，安排的夠不夠仔細之類的話。感覺那口氣，又像是我們都是自己來的，不是跟團，所以，覺得自己來比跟團好之類的。

我意識到，我似乎是在歐洲的某個教堂裡。

因為夢中的我想，啊，我總算是存夠錢來歐洲了。

教堂給我的熟悉感，就像是我曾經在某一世來過這裡，在這裡生活過那樣。

然後，夢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