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妙,竟然夢見J

他是公司的客戶,是位美國人,曾有一年,我跟他以及他們整個團隊,一起工作過很多天,一起吃過很多次便當。在會議上,我對我的英文現場翻譯很不滿意時,他調侃著自己身為美國中部人,去到美國東部時,也照樣要帶翻譯才能聽懂東部人在講什麼,來安慰我這個外國人。

 

這樣的J,上個月因為癌症過世了。由於這幾年與他們公司之間的業務往來,沒有過去緊密,聯繫上也不頻繁,雖然在他斷斷續續住院期間,有過幾封簡短的email,但是,他過世的消息,還是輾轉從別家公司那裡傳來。我們趕緊連上葬儀社的網頁,看他的訃聞,透過網路,請葬儀社合作的花店送花致意。

 

雖然感慨、雖然有點驚訝,但畢竟不是每天生活在身邊的人,即使有點唏噓,睡一覺起來,就把這件事情拋在腦後了。

 

卻沒想到,在夢裡,再度見到J

夢裡的場景,大致像這張圖。

IMAG0755  

J跟一位女子,從右手邊的門走進來,我沒有看見他走進來的那一刻,我看見的時候,他已經站在門邊的水泥洗手台邊,側著身在轉水龍頭了。只是,我就是知道,他們是從門外,那一片陽光下走進來的。

 

這個水泥洗手台,很像小學教室外面的那種洗手台。水泥製作,上面有好幾個水龍頭。

 

J還是那麼胖,穿著薄薄的、寬鬆的長袖襯衫,從洗手台上方的窗戶,透進來的溫柔透亮陽光,照在J的身上,使得J的身體幾乎像是透明一樣,特別是陽光穿透他的襯衫,使得襯衫像是蟬翼般透亮。

 

J與女子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玩回來,似乎女子把衣服弄髒了,J體貼的轉開水龍頭,用水搓洗著女子脫下來的襯衫,那襯衫在J手裡扭乾,拿起來攤開時,陽光照了過去,就跟J的襯衫一樣通透,隔著襯衫還能看見窗戶,以及窗外的樹葉。J專心的把襯衫攤開,手穿過袖子,要把長袖袖子弄開弄平,好讓女子可以順利穿上。

 

這時候,左邊有幾個人笑鬧著說:「你幹麻弄得那麼仔細啊!幹麻那麼好心幫忙啊!」J似乎完全沒聽到,專心而仔細的要女子把手穿過袖子看看。

 

夢裡的J自始至終,都沒有把頭轉過來。我一直看著他側著身的背影,龐大的身材依舊,但是,那暖暖的陽光,全身散發的光,讓我心頭暖暖的。我想,或許這就是他在天堂的模樣,他,已經成為光。

 

PS. 這一週,我正在走光的課程行星一藍色之光,這個光位在第三眼的位置,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緣故,使我看見J成為光的模樣。不過,再見故人,知道故人一切都好,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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