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被催眠,然而,與我想像中的不同。記得以前看過催眠節目,或是某些描寫催眠的電影,感覺上,被催眠的人是進入了某個很深層的意識之中,是睡著也是醒著,似乎沒有催眠師的指令,是無法從那個意識裡返回的。

 

可是,我覺得我從頭到尾都是清醒的,而且,不管催眠師有沒有給我指令,我都可以瞬間張開眼睛回到現實,就跟我在冥想中一樣。在催眠過程中,有幾個部分是,催眠師還沒給指令,我的畫面就已經出現了。也因為我是極度清醒的狀態,我不太能確定我看見的畫面,是我自己的意念想要看見,於是幻想出來的,或是那真的是潛意識讓我看見了前世的經驗。

 

在這樣的懷疑之中,還是有某幾個片刻,有某些念頭會讓我很確定,好像我本來就知道,所以我堅定的確認我所說的、所描述的是真實的。也因為我是清醒的,過程裡,有好幾個訊息是我很不願意說出口,因為我認為不合理或不可能,可是,畫面中,答案變成文字,一直放大在我眼前,使我不得不說,可是,說完又很氣餒,覺得自己真是瞎掰無極限。

 

即使覺得這一切顯得有點荒唐,但是,依舊是人生探索的其中一個過程,我還是紀錄下來,看的人請不要太認真,對於這些神神妙妙的事情,要保持一種有點認真又不太認真的態度,是最剛好的了。

 

催眠師引導我進入放鬆狀態後(我這麼緊張的人,我不確定我有沒有放鬆),要我想像眼前有一座往下走的樓梯。但是,我怎麼幻想都沒辦法出現樓梯的畫面,只有一片黑濛濛的景象,並「感覺」黑濛濛的前方,在我伸手可及的前方,是一堵牆。

 

「有看到樓梯嗎?」催眠師問。

「沒有,只有黑黑的,還有牆壁。」

「牆壁上有門嗎?」

「沒有,只有牆壁。」

 

就在這時候,很妙的是,我眼前的畫面,突然像燈打開了一樣,亮了起來,讓我更清楚看到眼前的牆壁。就在催眠師還在安撫我,似乎還要幫我找其他出口時,我就興奮的說:「燈亮了,好像開了燈一樣。」

 

我瞬間就看到牆上顯現出門,門上有門把。這時候,催眠師正好也開口要我看看牆上有沒有門,要我找到門把。我心裡想,不用找啊!早就出現了。

 

我打開門,發現自己在一個高台上,面對著一座石頭蓋起來的高牆。

催眠師問:「你現在眼前有什麼?」

我不太確定要如何從所在的高台走下去,我理所當然的認為前方當然是樓梯,所以,立刻回答:「樓梯。」但是,我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根本不是走樓梯下去的,是瞬間就已經在高台下了。所以,到底有沒有樓梯,我也不確定了。

 

一開始,我只看到我的右手邊,是第一眼看到的石頭高牆,左手邊是一片朦朧。催眠師要我轉向左邊,再看看有什麼。畫面就突然清楚起來,看到一個用鐵欄杆圍起來的花園,裡面種著樹,看的更久一點,還發現屋頂是玻璃罩子,很像蓋來養花草的溫室。

 

催眠師要我看看四週有什麼人,我「感覺」有人來來去去,可是,我看不清楚那些人的樣子,只「感覺」他們都穿著白色長袍,寬鬆舒適的那種。催眠師要我靠近其中一個人,去跟他說話。但是,我一點辦法都沒有。當我要去接近的時候,人都消失了,我根本找不到人可以接近。

 

於是,催眠師要我到下一個地方。

接著,我就發現我在一個大廳裡,一個石頭建造的大廳。我面對的那面牆,以及左右兩邊的牆,很高,在四方形的牆面上,鑿刻著巨大的三角形,三角形的邊緣也刻著一些圖案,我看不清楚是什麼圖案。三面牆的前方,都有一個石頭做的台子,比較像是可以躺一個人在上面的那種台子,不是講桌,也不是講台。大概有半人高,一個單人床的大小。

 

催眠師問:「你在那裡做什麼?」

我看見自己在接收光,光從屋頂射下來。

「所以,你是在那裡接收光?類似補充能量?」

這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非常肯定催眠師說的是錯的。我很堅定的糾正催眠師說:「這不是在補充能量,這是在學習。」

既然談到學習,催眠師就問:「那你有老師嗎?」

我本來沒想到這個,被這樣一問,突然發現,咦?我有老師耶!他就站在前方台子的右手邊,我隱約看見他也是穿著長袍,右手拿著一根……權杖?或長的柺杖?

 

催眠師要我仔細觀看老師的外貌,問我頭髮的顏色。我「感覺」有灰色的毛,所以就說頭髮是灰色的,並且是老人家。催眠師要我描述老師的長相,我喊著:「我看不清楚他的臉。」就在這同時,就像一開始在牆壁前亮燈一樣,老師的臉部突然像是被打亮了燈光一樣,浮現了出來。可是,那個影像又是我理智無法接受的影像,因為我看到一個有長長尖尖鳥嘴的頭,我不知道他是戴了面具或是本人就長這樣。

 

我很抗拒這個畫面,猶豫了不知道幾秒鐘,才實況報導給催眠師。

催眠師要我問老師的名字。

這時候,我聽到名字的同時,中文字幕也同時出現:「圖特」。我覺得這太荒謬了,根本就是我最近讀了太多埃及的資訊,才會冒出這個名字吧?這根本是我瞎編的吧?內在的抗拒實在太大,我幾乎停留了快超過10秒鐘,在這10秒期間,我拒絕說出這個名字,可是,這個名字卻不斷在我畫面裡放大又放大,有個意念對我說:「你只有這個答案,你沒有別的答案囉!說吧說吧!」最後,我放棄抗拒,說出了這個名字。

 

催眠師問:「在這裡,大家都是圖特的學生嗎?圖特是大家的老師嗎?」

我聽到這個問句,心裡有一種「你真是太沒常識了」的感覺浮上來,實在不懂我怎麼會有這種感覺。我向催眠師解釋:「在那裡,有很多老師,大家可以跟著不同老師學習。每個人都是老師,也都是學生。不是說只有一個老師。」這個當下,我覺得我很確定,我很知道狀況,這個確定是來自哪裡,我實在不懂。

 

催眠師問:「那麼你都跟圖特老師學什麼?」

我覺得好難定義啊!因為我發現催眠師腦袋裡的「學習」,跟我畫面中感受到的「學習」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情,但是,勉強要說的話,老師教我的是:「直覺。」

 

催眠師跟著這條線索,想繼續追問如何學習。我心裡浮現一種「無奈」的感覺是到底要怎麼解釋你才會聽懂呢?此時此刻,我又好確定我知道,這真的很妙。

 

這時候,我看到這座高大建築物的屋頂,是用水晶蓋成的,不是平滑的水晶,而是有些凹凸不平的,就像是顯露出原始的結晶形體那樣。光是透過水晶,落在我身上。我決定好好向催眠師解釋一下所謂的「學習」。

 

我說:「學習不是透過講話,寫筆記,不是透過頭腦學習的。我在接受光的同時,就是在學習。我同時在淨化,同時成為管道,讓光進入我,我就會有全盤的了解,每天只要來這裡透過老師給出的力量,我就可以整個理解,不需要說話,不需要寫筆記,不需要透過左腦學習,是透過直覺學習,透過整個人被光穿越來學習。只要你是乾淨的管道,智慧就會毫無阻礙的通過你,於是你就會領悟理解。如果你是不乾淨的管道,那麼智慧要通過你的時候,就會被卡住。所以,每天都要來這裡,同時淨化與學習。」

 

催眠師問:「每個人都要來這裡接受光嗎?」

我一聽,心裡又冒出那種「你這個人沒來過,就是不知道狀況」的心情,這真是很妙。我再度解釋:「這裡有很多這種大廳,不一定要來這一間接受光。」

催眠師問:「那麼給每個人的光都不一樣嗎?」

我心裡冒出的念頭是:「唉,又在問外行人的問題。」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憑什麼相信自己是「內行人」。

我回答:「不是給每個人的光都不一樣,從上面下來的光都是一樣的,是一整個源頭下來。但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同的特質、意念,每個人會把自己需要的光吸引過來,於是每個人都可以接收到自己需要的光。也就是彼此之間會有一種引力,每個人吸引到自己所需要的光,適當的光也會去到需要的人身上。」

 

說真的,我心裡有一種「這是我所知道的知識,也是我經驗過的,我確定這些是真的」的心情,可是,同時又有一個我在想著:「你真的很會掰。」

 

催眠師要我問圖特老師,在現在這一世,我要如何像過去世那樣,接受光的教導?這時候,我自己都覺得好笑,因為圖特給的答案是:「啊你不是在上光的課程?那不就是在接收光?不就是完全一模一樣的課程?你不需要回來這個大廳啊!你每天就是在接收光啊!」

 

催眠師又問:「那麼在今世,要如何才能接收到圖特老師的訊息?接受圖特老師的教導?」這時候,老師有點不耐煩的說:「啊你不是有塔羅牌?用塔羅牌就可以啦!」催眠師想弄清楚,於是問:「只要用塔羅牌,就可以連結圖特老師的訊息嗎?」唉,圖特老師更是不耐煩了,老人家似乎沒什麼耐性啊!他說:「不是『只要』塔羅牌,是很多東西都可以連結,冥想也可以啊!隨時隨地都可以接收訊息啊!」

 

圖特老師急著要走,於是,我們前往下一個場景我那一世的臨終時刻。

 

我看到老老的我,男性,躺在一個石頭做的床上,四週有那些穿著白色袍子的人,是我的學生們。催眠師問:「為什麼你的家人在你臨終的時候,沒有陪在你身邊?」我理所當然的回答:「因為我們這樣的人,是必須跟家人分開的。我們不需要跟家人在一起。(有四個字我沒說出口,就是,我們是「分別為聖」的人。)」催眠師問:「你們這樣族群的人是什麼人?」這時候,又有字幕出現了:「祭司」我又抗拒了,我一點都不想講這個答案,什麼鬼祭司啊!一堆人都說自己前世是什麼厲害的祭司、女巫、法師的,我一點都不想跟大家一樣(鬼扯)啊!可是,這字幕又在我眼前放大又放大,我沒有別的答案可以回答,又是猶豫了不知道幾秒之後,只好跨越自己的抗拒回答:「祭司」。

 

催眠師又問:「在這個臨終時刻,這一世的你,有沒有什麼遺憾或放不下的事情?」這一刻,我又覺得催眠師在問外行問題了。因為,這一世的我或說我們,理解了很多智慧,我們幾乎理解了所有的輪迴,生生世世的因果關係。某一世的遺憾或牽絆,根本不是問題,都會在某些時間點,可以再去處理。你只要接受你死亡的時間點就好,其他根本不用管,也沒什麼好遺憾的啊!那一世的我感覺很難與這現在這一世的人溝通啊!!

 

催眠師問:「你那一世的時間,是在什麼時代?」

時代?哇!這太難解說了,我說:「那是在埃及的古代,金字塔都還沒出現的時代。」催眠師問四週的環境,我說:「我們那個建築物,四周有樹林,可是,我們是在一片很大的平原上,平原到處有樹林,我們建築物旁就有。」催眠師得到結論:「所以你那一世是在埃及還不是沙漠的時候。」

 

嗯,好吧!你這樣說也是沒錯。

 

接著,催眠師引導我離開那一世,其實,他都還沒開始引導,我就看見我的靈魂飄出了身體,來到身體上方。真是太妙了。

 

然後,就來到我這一世的三年後,我還是看到自己坐在客廳裡面讀書。內容就沒什麼了,因為顯示我三年後的生活,跟現在似乎沒什麼兩樣。繼續讀書,繼續做個案,繼續偶爾開個課之類的。(真是太沒想像力啦!)

 

催眠完畢,我還是不太確定一切不是我的想像或編造。

我還是很嚮往那種,被催眠到不知道自己在哪裡的那種催眠。到底是有沒有那種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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