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婆的鍋子

Creator of Soul Cards: Deborah Koff-Chapin

Picture from Web site: http://www.touchdrawing.com

我想，那是一片漆黑。
看不見任何火光，一個不小心，石頭絆倒了我。
砰，的一聲，我摔落在地面上。
第一個感覺到，臉上的冰冷，那是什麼？
濕濕冷冷，碎屑沾上我的唇，舌頭剛碰上那一剎那，像是遇上小針刺，卻又瞬間溶解，好像剛才的小小刺痛，完全不曾發生過一樣。

然後，是手上傳來的痛，有溫熱的液體流出，瞬間結凍。
我感覺手上有一條條的刮痕，在冷冷的空氣裡，先是麻刺，然後是痛感消失。
努力的，張開眼睛，想看清楚自己的狀況，只能藉著雪地的隱約反照，看見自己的手與血。

但是，無論如何，還是看不清黑暗之外，還有什麼。
睜開眼睛與閉上眼睛，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差異。
我試著移動我的腳與身體，卻感到更大的痛楚，顯然，我的傷超越了我自己的想像。
絕望的，我閉上眼睛，畢竟閉上眼睛與睜開眼睛，並沒有差別，看見的都是黑暗。
也許，我就這樣，趴在這裡。
不是凍死，就是流血過多而死。

動彈不得的我，是不是，還有另一種選擇？
除了趴在這裡等死之外，我還有沒有選擇？
閉著眼睛，我努力想，我沒辦法跳出這整個受傷的身體，我想不出現在的我，還能為自己採取什麼行動。
除了等待死亡。

遠處，傳來那渺渺的人聲，那是什麼？
那真的是人聲嗎？
我可以寄望那雪地裡傳來的腳步聲嗎？
或是，那只是提早結束我生命的腳步？

我真的還有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