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前,我照例吃了醫生開給我的止痛藥。這種藥具有安眠的效果,我通常躺下去,會沉沉睡到鬧鐘響了才會醒來。但是,昨天夜裡,我突然醒來,清楚記住了整個夢的細節,並且,在眼皮極度沉重的狀態下,我腦子清醒的想:「這個夢,一定具有意義,我要記住它。」

 

早晨醒來,我果然還記得這個夢。

就像是有人在半夜突然把我搖醒,然後,告訴我說,這是個很重要的夢,你一定要記住。於是,我迷迷糊糊中,把夢記住了。

 

夢的一開始,是一個男人來我的家裡或是某個人家裡,他端坐在客廳,我知道他來的目的與我有關。我也感受到我與他之間,有一種連結,好像有某種引力,牽引著我跟他,因此,我們是互相吸引的,即使遠離也可以感受到那股引力,但是,我也知道我跟他是陌生的,這一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至少對我而言,是第一次。

 

這時候,天使療法的老師突然現身在飯廳,端坐著,似乎準備好了要談話。她招手請男人移坐到飯廳裡,我不知道為什麼,也坐在男人身後三步遠的地方。老師開始談到,天使說男人與我應該要在一起,意思好像我們就該手牽手去結婚那樣。

 

我感到很不自在,突然注意到飯廳沒有燈光,於是,我起身去按開關,可是,無論我怎麼按,就是打不開最亮的燈。我想,一定是線路出問題了。於是,我往另一個隔間走去,那裡類似控制室,到處都是線路。我扯弄著那些線路,依然無法改善燈光。

 

男人注意到我的忙碌,似乎覺得他有責任解除我的困擾,必須來幫忙我。他離開飯廳,來到我所在的隔間,示意讓他接手。我很自然的放手,好像我原本就應該依賴他。

 

我走出控制室的隔間,來到飯廳。

不知道為什麼,天使療法老師的身影改變成我的媽媽,而且,我似乎聽到五分鐘前,媽媽正在跟男人討論婚禮如何舉行,是否需要聘金之類的話題。

 

我整個忍無可忍的長篇大論起來,我說:「難道天使說什麼,我就要照著做嗎?就算天使說我們兩個人應該在一起,那也不能立刻就直接談婚事啊!不能給我們單獨相處的時間,讓我好好去感受跟他在一起的感覺,直到我的身、心、靈都想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再談婚事,不行嗎?人不該順其自然的過日子嗎?你們這樣做,不是太不自然了嗎?我才第一次見到這個人,你們就跟我說,我們兩個人應該要結婚,然後就立刻談婚禮的細節,這不是太不自然,太扯了嗎?」

 

夢裡的我,說完這些話,卻突然想到,也許男人並不是第一次見我。

他之所以那麼坦然的聽天使療法老師談到我與他之間的因緣已定,以及可以那樣微笑而耐心的跟媽媽討論婚禮細節,都是因為他不是第一次見到我,他已經很篤定要跟我在一起了,今天才會來到這裡。

 

但是,無論天使怎麼說,也不管男人抱持什麼樣的心態。

我,我對這個人確實是陌生的,除非我的「身、心、靈」都說「yes」,否則沒有人可以逼我照誰的話去做,即使是天使也一樣,甚至叫上帝來說也一樣。

 

我需要過程,我無法直接跳上目的地。

即使我清楚感受到兩人之間的引力,即使我確實對這個男人充滿好感,我依然需要過程。

夢,就在我對著媽媽的長篇大論中結束。

 

 

這個夢與我最近的思考有關係。

 

關於過程,我想起我最近學習的天使療法。

我明白每一個人都有能力,無關乎天賦。老師的說話中,似乎也暗示著我學習天使療法,可以幫助更多人,比占卜更有能力。

 

對我而言,「學會天使療法幫助更多人」這個是成果,這個成果與現在之間,還有一段距離,我需要過程,這個過程需要時間。我無法上一天的課,就說我很厲害了,我可以下山行走江湖了。我無法說的原因,是我的內在沒有一種知道,那是一種「我知道我會」的那種知道。也就是說,我不能因為老師說「你可以」,我就盲目的說我可以。那個「我可以」必須是從我內在發出來的,而不是聽說我可以。

 

就好像夢裡的我,我不能因為天使說「你們會相愛」,那我就相信「我愛這個男人」。而是必須從我的內在真的有一種「對這個男人的愛」跑出來,我才能說「我們是相愛的」。

 

如果此刻有任何人說:「那是因為你不相信天使,所以才會沒有愛跑出來。」那我真的會翻臉,叫我相信什麼?相信誰?相信天使,還是相信那個「任何人」?天使是說,「你們會相愛」,而不是說「你們已經相愛了」。愛,不是從「相信我愛他」來的,愛,是從「跟他每日的相處中,漸漸滋生出來的」。因此,我應該相信的是我自己的感受。我不該放棄我自己感受的能力,反而去相信別人說的話。

 

治療的能力也是如此,不是從「相信我會」而來的,而是從每日的練習與了解中,漸漸培養出來的。天使說的是,學習天使療法對我是有幫助的,也可以讓我更廣泛的去幫助別人。但是,並沒有說,我學一天就可以,或學兩天就可以,我需要按照我的時間,讓我所學的東西漸漸發酵,然後釀成美酒。

 

這也讓我想起我的塔羅占卜。

我無法「相信我會塔羅占卜」,於是就可以施展塔羅占卜的能力。

而是,我閱讀了一些塔羅書,做了一些練習之後,為別人做了一些占卜,並從別人的回饋中,證實了我的學習有哪些經驗是可行的,哪些經驗可能有些偏頗,然後漸漸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占卜方式。於是,我開始知道「我會塔羅占卜」。

 

「相信」這兩個字,常常讓人會去做盲目的決定。

也很不喜歡別人拿「你就是不相信才會…….」這種大石頭砸我。

 

夢中的老師,轉變成我的媽媽。

這一點也讓我感到很有趣,我似乎很不敢去反駁老師,但是,我敢反駁媽媽。然而,實際上,我對媽媽說的話,是我想對老師說的話。換上媽媽的臉,我就敢說了。老師的性格與媽媽不同,老師是強勢的、說話堅定的、很有自己想法的,我幾乎不敢與這樣強悍的對象提出相反的意見。但是,媽媽是軟弱的,會露出小媳婦表情的,當我反駁時,媽媽會閃出一點淚光。因此,我就敢於很大聲的說話,總之,我是欺善怕惡的那種人。

所以,我在想,我對老師的許多說法,我是有一些反感,有一些不舒服,可是,面對老師,我就不太敢說出來,我不想引發太多爭論。在夢裡,我就把老師換成媽媽,大大的發了一頓牢騷。

 

我對夢中的男人,也印象深刻。

不懂為什麼,我作夢也不會去夢個帥哥猛男之類的,我還是夢到一個素衣的中年男子,看來我保守的個性,到夢裡還是很保守。夢中的男子,給我的感覺是「颯爽」這兩個字,什麼意思呢?就是清爽、明朗、開放、無所隱藏、關愛、理解。我想,若真的有這樣一個男子存在,跟這樣的男子相處,應該是很舒服的。

 

這個夢,應該還有東西可以寫,等我想到再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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