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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左手肩膀關節處,又開始痛起來了,想來是使用滑鼠過度。在還沒去找復健科醫師之前,我決定先做「無盡的療癒」中的禪定十二步驟。我想試試這個自我療癒的方式,能減輕疼痛到什麼程度。

 

人有病痛,應該要看醫生,這是很重要的觀念。我之所以想先嘗試自我療癒,而不先去看醫生,是因為幾年前,我在做翻譯工作時,也因為使用電腦過度,兩隻手都有嚴重的疼痛。後來,我放棄翻譯工作,每天去上班,並且很小心注意不讓自己留在電腦前面。那時候,業務繁忙,也沒空在電腦前逗留過久。經過一兩年的休息,疼痛就消失了。

 

這一年,經濟不景氣以及產業外移到大陸,我的業務量明顯減少,卻也造成我又在電腦前逗留過久的狀況。加上最近太努力讀外文書,下班後依然使用電腦查資料、做筆記、歸類生字,過度使用電腦,於是舊疾復發。

 

我是想,根據過去經驗,如果少用電腦就可以治好,不需要動用到醫生的話,那麼就還不是那麼緊急的疾病。我可以先練習自我療癒,真的覺得不行了,再去找復健醫師也可以。而且,這是個好機會,讓我驗證禪定十二步驟的可能性。

 

於是,我在我小小的祭壇前點上蠟燭,燒上精油,找出我的音樂檔案,播放央金拉姆的音樂。然後,我去客廳巡看一遍,把正在悶煮的紅豆轉到最小火,我想,等我做完第一步驟,紅豆應該就軟爛了吧?這時,發現女兒攤倒在她的懶人椅上,非常沒有精神。

 

她說,她明天不想去上學,想到老師的碎碎念,她就很抗拒。還說,剛才寫罰寫寫了四大張,非常非常疲倦,整個人已經很沒力氣了。加上經期的不舒服,連回房間睡覺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邀請她:「我正要做一個冥想練習,你要不要一起來呢?這是一個跟治療自己有關的冥想,要不要試試看?」

她勉強點了頭,無力的跟著我來到我的房間門口。

 

我的房間亮著白色燈光,小小祭壇前有微弱的小燭光,音樂在房間裡流洩。我駐足在門口,突然感受到一種「神聖的品質」充滿在我的房間。我不知道怎麼說那種感覺,我曾經在祭壇前點過無數次的蠟燭、精油,也曾同時播放過無數次的央金拉姆或佛經音樂,但是,我從來沒感受到這種神聖性。

 

我脫口問身邊的女兒:「你有沒有覺得現在我的房間,有一種很神聖的感覺?」

女兒說:「有,我有感覺。」

 

我把我的椅子搬到祭壇前放好,女兒盤坐在我的床上。

我坐在我的椅子上,心裡想著:「這個充滿在房間裡的神聖存有是什麼?是四方之神?或是大天使麥可呢?」我的祭壇上,還擺著那張大天使卡麥可。

 

我並不知道這種神聖感從何而來,總之,我們開始了冥想。

我把白色的燈關掉,另外又多點了一個很大的圓柱型蠟燭,增加房間的亮度,卻又不會亮到影響我們的專注力。

 

就著音樂的聲音,我請女兒閉上眼睛。

我自己用述說的方式,引導女兒冥想。請她先觀想自己,從腳指頭到頭頂,都是平靜的。把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都想一遍,讓自己與那份平靜同在。

 

說完,我也做我的觀想。

我依然很難專注,但是,畢竟有大概做完了每個部位的觀想。一方面也惦記著我還在帶領女兒,因此,心裡一直在計算著,什麼時候可以下達下一個指令。

 

接著,我請女兒觀察自己全身上下,有哪裡不舒服,把不舒服的地方,觀想成一朵烏雲。然後,大大吹一口氣,把烏雲送走,觀想烏雲越走越遠。

 

我依然很難讓烏雲具形,也是潦草的完成了這個步驟,因為心裡還分出了一個空間在想:女兒是真的有在執行這些步驟嗎?她該不會已經睡著了吧?

 

最後,我請她觀想自己坐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堅固穩定的巨石上,請她觀看四周的風景,並想像自己一個人在那裡,沒有人干擾,很平靜很舒服。

 

在這第一步驟的最後一個段落裡,我終於看見了風景。

 

我觀想自己在巨石上,看見了海水沖上沙灘的景色,也看見後方雜草隨風擺動的景象。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萬事萬物都要隨著自然的節奏運行。像是海水,要隨著引力沖上沙灘,也隨著拉力退出沙灘。任何一滴海水要求抗拒牽引的力量,是沒有意義也浪費力氣的。事情運行的道理很簡單,就是順應著自然力,讓˙它˙發˙生。雜草就是隨風擺動,風往哪個方向吹,她就往哪個方向擺動,拼命想往相反的方向擺動,無意義也浪費力氣。

 

我的人生路程不也是這樣嗎?我為什麼常常想要踩煞車呢?明明這個流動就是往前走的,為什麼我要停下來或是往回拉?我只要順著流動,讓它發生,就好了。

 

不管是占卜或身體的疼痛,我只要看見我的狀況,然後讓它發生,就好了。順著自然的律動去做,自然的流動會帶我到我必須去,我需要去的地方。

 

結束禪定第一步驟的練習,我睜開眼睛,詢問女兒的感覺。

 

女兒說,在第一個階段,觀想完全身的平靜之後,她就覺得頭很痛。於是,在我還沒給出烏雲的指令時,她已經開始觀想頭部有一大片黑黑的東西,然後,她用力把那一大片東西從頭頂擠出去。後來聽到我說用烏雲的觀想,她就把一大片黑黑的轉換成烏雲,用力把它吹走。女兒說,吹走那一刻,她感到整個頭都變輕了,也不痛了。接下來,她觀想她腰部兩側的不舒服也變成烏雲,她用吹的,竟吹不走,她還觀想用兩隻手用力把這兩團雲推走。

 

我打開了燈,問女兒現在感覺怎麼樣?

女兒說,她本來覺得整個人很累,很不舒服。現在卻突然間整個人都輕鬆起來了,她說:「不過,我還是很想睡覺,但是,我是很清醒的想要睡覺。」

 

我覺得她這個表達法,真的太棒了。

那似乎在說,我不再混亂了,我不再無明的生氣、難過了,那些混亂都離開我了,我不再被沉重的情緒拖著了。現在的我,清澈爽朗,而且清楚的意識到我的身體累了,該去休息了。

 

女兒本來苦著臉進我的房間,離開我房間時,卻是帶著陽光般的笑臉。

然後,我的紅豆湯也煮好了,女兒開心的吃著專為她準備的紅豆湯。

 

我回房間抽到了這張牌,聖杯六。

一抽到這張牌,我立刻閃過我們剛才的冥想。

一個大孩子送美麗的花給一個小小孩子,就像我把冥想的禮物送給女兒一樣,旁邊的侍衛宛如我們感受到的「神聖品質」,守護著我們,確保我們的安全,並使我們都得到一些療癒。

 

很奇怪的是,冥想一結束,我們分享完之後,很明顯感受到那種「神聖」的氣息消失了,宛如剛才是一場夢一樣。女兒也明顯感受到這一點,非常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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